第9章 神女也有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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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过三巡，菜过五味。
方一凡便要开始挖人了。
要求自己肯定要提，
至于人家看不看得上自己那座小庙，
不是他考虑的事情。
反正有枣没枣，先打三杆再说。
“一明兄，天祥兄。
今日相见，真正是投缘。可惜此地并无好酒。
这样，两位若无旁事，且随小弟入城，咱们抵足夜谈。
若蒙不弃，一凡恳请两位多住一段时日，
旦夕之间，多有请教。”
两人俱是一呆，倒没有想到方一凡会唱这一出。
方一凡这是要招揽两人吧？
赵真把目光看向高一明。
高一明面色郑重，握住方一凡的手道：“
尊台如此俯就，我等本不该卒辞。
奈何，前日里先应了族中长辈，这次出门，正有要事去做。
这短则数日长则半月，还要返回。
届时，再谋一聚如何？”
方一凡把邀请的话说出去之后，也就没再多言了。
襄王有意，还要神女有情啊。
方一凡道：“好，那小弟就在这吴城县中，等候两位。今日且请辞去。”
两人也自退了席，与方一凡在酒楼门前辞别。
李武早已候在了一边，听方一凡要回县里，便牵了白马过来。
三人在酒楼门前，拱手别过。
看着方一凡走远，高一明才对赵真道：“
太子爷，咱们今天，倒是遇着了一位奇人。
这位探花郎虽然年轻，却世故的很。
完全没有半分书呆子的模样，
不知这方家到底是什么样的家族，
竟然能养出如此奇才。”
赵真此时已经回复了目光深沉的样子，完全没有席间那种较真的傻劲。
赵真道：“倒是做的一出好梦，竟然想把高先生收入麾下。”
高一明笑道：“也无不可！”
赵真一怔道：“怎么说？”
高一明缓缓地道：“一来，京中事有不谐，属下正要暂避一二；二来，此子大才，太子正可收为己用。”
赵真眉尖挑了挑道：“先生这是想，离我而去？”
高一明心中一沉，想说什么，却自觉不必再说，懂者自懂，何必多言。
赵真又道：“一个如此年轻的县令，还不值得费心。”
高一明却劝道：“
看这位小老弟的行事风格，
吴县这个小池子，恐怕困不住他。
只恐，刚过易折，没有贵人扶持，势不长久。
能发出‘假到真时真亦假’的感悟，
咱们这位方小弟，不简单！”
赵真沉默不语。
高一明却早已熟知这位殿下的心思。
其实，当赵真一开始叙话，直接点出方一凡就是今科金榜有名的探花郎时，
赵真何尝没有招揽之意？
既有招揽之意，那必然是上了心的。
现在还说什么不值得费心，恐怕也只是说给自己听的吧。
这方一凡也不知是不是心思深沉，或者是全程装傻。
竟然直跳过，太子爷用‘探花郎’抛出来的试探。
他方一凡难道就不好奇：在吴县这种乡下地方，
居然有人能一下子，就道破方一凡的探花身份，
那这人是谁？
方一凡不好奇？
以方一凡刚才的表现来看，他不可能没有这个警醒度。
可是这方一凡，根本不往这上头靠，根本不接太子爷的茬。
所以，也直接错过了，太子爷给方一凡，猜太子爷身份的机会。
倒是有趣。
赵真此时，也是在思考高一明的话。
高一明，话里话外的意思：想留下。
说什么方一凡：过刚易折，自己要是爱才，就要扶持方一凡一下！
怎么扶持？
当然是留高一明在方一凡身边。
之前又说什么：京城之中，要暂避一二！
就算是要暂避一二，也没有必要一下子跑到吴县，这么个小地方蛰伏起来啊！
无非就是想借方一凡这么个由头，离开自己的身边，
或者说远离京城这个是非之地罢了。
自己是储君，未来的皇帝，见到有才能的人，很自然就有招揽之意。
高一明这是看出自己对方一凡的用意，所以才借机开口。
看来，高先生，早就存了离开的心思。
只是把高一明，就这样留在方一凡的身边，他是真没有想过。
现在细细一想，却似乎也并无不可。
这次京城的事情，对高一明也确实是一个打击，能避开，自然是最好，不然接下来，两人更难相处。
自己没能扛下责任，让高一明心中有些想法，也很正常。
那不如就让高一明帮着自己，扶持扶持这个方一凡。
说不定，几年之后，这个方一凡就有大用。
但，这话，赵真自己不能向高一明直说。
要留下，也只能是高一明自己提出来，才行。
所以，现在，高一明已然点破了，赵真也就不再提这个茬口了。
转开话题道：“那两句佳作，先生此前，可听过！”
高一明缓缓摇头。
赵真道：“难道还真是他自己写的？‘惟有饮者留其名’，他这么年纪轻轻的，就想着洒脱自在？”
高一明笑道：“
诗词，哀春伤秋的，终究小道耳；
这位小老弟，诗词上天份颇高，奉安自愧不如。
同时，这位小老弟不仅诗词玩的洒脱，那‘仙法’，也玩的洒脱呢！
太子爷，可还记得，刚才在那驿站中，这位方县尊，验看印信文凭的场景吗？”
赵真疑惑地看着高一明。
高一明笑道：“消失的筷子，木匣中的印信！”
赵真：“咝！”
赵真想起方一凡把筷子弄没的那一手，又想起方一凡把手指搭在那木匣上的场景。
赵真恍然道：“你是说？”
可是，那时，方一凡仅仅只是用手指，碰了碰那木匣，就收回了手啊。
赵真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道：“不能吧？”
高一明道：“
可能是我想多了吧。
不过，我倒是想说，是什么样的管家，会丢失放在木匣中印信文凭，而不自知呢？
太子爷会相信，是有人提前做了手脚，在众目睽睽之下，先行调包？
又或者是，这位方老弟，早就要对付这位余大公子，提前做了安排？
这位县太爷，恐怕还没有履新上职吧。
今天这事，完全是突发事件。”
赵真细细地回忆了一番，始终有些难以相信。
高一明便笑道：“等有机会，属下直接问问方老弟，不就全都知道了吗？”
赵真听高一明再次提到要留下，便知高一明，已经拿定了主意，知道再劝也是徒劳。
便十分不舍地道：“
实在是离不开先生，只是眼下，确实需要暂避一二。
倒是让这小子，捡了一个大大的便宜。”
高一明啪地一声，打开折扇，知道这是太子爷同意了。
心中高兴，高一明却只是淡笑道：“不急，再看看。”
两人说着话，便有几名精壮汉子聚拢过来。
这些精壮汉子，明显就是太子爷的护卫，此时这些人，俱都牵了马匹，请两人上马。
再不多说，一队人上马，朝着洪州城疾行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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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求自己肯定要提，
至于人家看不看得上自己那座小庙，
不是他考虑的事情。
反正有枣没枣，先打三杆再说。
“一明兄，天祥兄。
今日相见，真正是投缘。可惜此地并无好酒。
这样，两位若无旁事，且随小弟入城，咱们抵足夜谈。
若蒙不弃，一凡恳请两位多住一段时日，
旦夕之间，多有请教。”
两人俱是一呆，倒没有想到方一凡会唱这一出。
方一凡这是要招揽两人吧？
赵真把目光看向高一明。
高一明面色郑重，握住方一凡的手道：“
尊台如此俯就，我等本不该卒辞。
奈何，前日里先应了族中长辈，这次出门，正有要事去做。
这短则数日长则半月，还要返回。
届时，再谋一聚如何？”
方一凡把邀请的话说出去之后，也就没再多言了。
襄王有意，还要神女有情啊。
方一凡道：“好，那小弟就在这吴城县中，等候两位。今日且请辞去。”
两人也自退了席，与方一凡在酒楼门前辞别。
李武早已候在了一边，听方一凡要回县里，便牵了白马过来。
三人在酒楼门前，拱手别过。
看着方一凡走远，高一明才对赵真道：“
太子爷，咱们今天，倒是遇着了一位奇人。
这位探花郎虽然年轻，却世故的很。
完全没有半分书呆子的模样，
不知这方家到底是什么样的家族，
竟然能养出如此奇才。”
赵真此时已经回复了目光深沉的样子，完全没有席间那种较真的傻劲。
赵真道：“倒是做的一出好梦，竟然想把高先生收入麾下。”
高一明笑道：“也无不可！”
赵真一怔道：“怎么说？”
高一明缓缓地道：“一来，京中事有不谐，属下正要暂避一二；二来，此子大才，太子正可收为己用。”
赵真眉尖挑了挑道：“先生这是想，离我而去？”
高一明心中一沉，想说什么，却自觉不必再说，懂者自懂，何必多言。
赵真又道：“一个如此年轻的县令，还不值得费心。”
高一明却劝道：“
看这位小老弟的行事风格，
吴县这个小池子，恐怕困不住他。
只恐，刚过易折，没有贵人扶持，势不长久。
能发出‘假到真时真亦假’的感悟，
咱们这位方小弟，不简单！”
赵真沉默不语。
高一明却早已熟知这位殿下的心思。
其实，当赵真一开始叙话，直接点出方一凡就是今科金榜有名的探花郎时，
赵真何尝没有招揽之意？
既有招揽之意，那必然是上了心的。
现在还说什么不值得费心，恐怕也只是说给自己听的吧。
这方一凡也不知是不是心思深沉，或者是全程装傻。
竟然直跳过，太子爷用‘探花郎’抛出来的试探。
他方一凡难道就不好奇：在吴县这种乡下地方，
居然有人能一下子，就道破方一凡的探花身份，
那这人是谁？
方一凡不好奇？
以方一凡刚才的表现来看，他不可能没有这个警醒度。
可是这方一凡，根本不往这上头靠，根本不接太子爷的茬。
所以，也直接错过了，太子爷给方一凡，猜太子爷身份的机会。
倒是有趣。
赵真此时，也是在思考高一明的话。
高一明，话里话外的意思：想留下。
说什么方一凡：过刚易折，自己要是爱才，就要扶持方一凡一下！
怎么扶持？
当然是留高一明在方一凡身边。
之前又说什么：京城之中，要暂避一二！
就算是要暂避一二，也没有必要一下子跑到吴县，这么个小地方蛰伏起来啊！
无非就是想借方一凡这么个由头，离开自己的身边，
或者说远离京城这个是非之地罢了。
自己是储君，未来的皇帝，见到有才能的人，很自然就有招揽之意。
高一明这是看出自己对方一凡的用意，所以才借机开口。
看来，高先生，早就存了离开的心思。
只是把高一明，就这样留在方一凡的身边，他是真没有想过。
现在细细一想，却似乎也并无不可。
这次京城的事情，对高一明也确实是一个打击，能避开，自然是最好，不然接下来，两人更难相处。
自己没能扛下责任，让高一明心中有些想法，也很正常。
那不如就让高一明帮着自己，扶持扶持这个方一凡。
说不定，几年之后，这个方一凡就有大用。
但，这话，赵真自己不能向高一明直说。
要留下，也只能是高一明自己提出来，才行。
所以，现在，高一明已然点破了，赵真也就不再提这个茬口了。
转开话题道：“那两句佳作，先生此前，可听过！”
高一明缓缓摇头。
赵真道：“难道还真是他自己写的？‘惟有饮者留其名’，他这么年纪轻轻的，就想着洒脱自在？”
高一明笑道：“
诗词，哀春伤秋的，终究小道耳；
这位小老弟，诗词上天份颇高，奉安自愧不如。
同时，这位小老弟不仅诗词玩的洒脱，那‘仙法’，也玩的洒脱呢！
太子爷，可还记得，刚才在那驿站中，这位方县尊，验看印信文凭的场景吗？”
赵真疑惑地看着高一明。
高一明笑道：“消失的筷子，木匣中的印信！”
赵真：“咝！”
赵真想起方一凡把筷子弄没的那一手，又想起方一凡把手指搭在那木匣上的场景。
赵真恍然道：“你是说？”
可是，那时，方一凡仅仅只是用手指，碰了碰那木匣，就收回了手啊。
赵真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道：“不能吧？”
高一明道：“
可能是我想多了吧。
不过，我倒是想说，是什么样的管家，会丢失放在木匣中印信文凭，而不自知呢？
太子爷会相信，是有人提前做了手脚，在众目睽睽之下，先行调包？
又或者是，这位方老弟，早就要对付这位余大公子，提前做了安排？
这位县太爷，恐怕还没有履新上职吧。
今天这事，完全是突发事件。”
赵真细细地回忆了一番，始终有些难以相信。
高一明便笑道：“等有机会，属下直接问问方老弟，不就全都知道了吗？”
赵真听高一明再次提到要留下，便知高一明，已经拿定了主意，知道再劝也是徒劳。
便十分不舍地道：“
实在是离不开先生，只是眼下，确实需要暂避一二。
倒是让这小子，捡了一个大大的便宜。”
高一明啪地一声，打开折扇，知道这是太子爷同意了。
心中高兴，高一明却只是淡笑道：“不急，再看看。”
两人说着话，便有几名精壮汉子聚拢过来。
这些精壮汉子，明显就是太子爷的护卫，此时这些人，俱都牵了马匹，请两人上马。
再不多说，一队人上马，朝着洪州城疾行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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